克劳奇唇角的弧度上扬，笑容变得越发灿烂，他直直地看着梅林的眼睛，表情一如既往的纯良。

“我杀了他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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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顺着伞面滑落，在眼前形成连绵不绝的水幕。

梅林手上动作一顿，视线终于落在了他的身上。

“新闻说他们是遇到了食死徒袭击。”

“跟踪你的傲罗突然出事，任谁都会觉得你有问题。”克劳奇摇了摇头，“我怎么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？”

他往前走了两步来到梅林面前，这个距离下能看到他熠熠生辉的眼睛，里面跳动着暴雨都压抑不住的火焰。

“我帮你解决了这么大的隐患。”

他松开了手任由伞掉落在地，转而抓住了梅林手上的伞柄。片刻功夫克劳奇就被淋了个彻底，雨水顺着下颚滑落，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比这雨夜更加诡异。

“不给我点奖励吗？主人？”

梅林没有动作，只是站在那里看着他，眼神变得越来越冷。

“你觉得我杀人不好吗？”克劳奇察觉到她的情绪，笑眯眯地解释，“虽然也可以让他们失忆，但——”

“你是故意的。”梅林打断了他的话，“明明一忘皆空就可以解决的事情，却故意要杀人，就为了让我知道你有多么‘重视’我——”

她一把拽住了克劳奇的衣领，将他扯到眼前。

“你最应该做的是把事情告诉我，而不是杀人后来找我邀功。”她一字一句地说，“想通过他们打听我的事情？”

被如此直白的戳穿心思、还是连着两个让克劳奇有瞬间的愣怔，他刚想狡辩一下，却见梅林远远地瞥了一眼远处，紧接着松开了手。

“算了。”她的表情恢复了平静，因为还有一只手得握伞，只是有些嫌弃地用手在衣服上拍了拍。

“这件事你做的让我很不满意，克劳奇，我能找得到你，就能找得到别人。要是下次再有这样针对我的心思，我不介意换条更听话的狗。”

梅林的手落在他脸上，不轻不重地拍了拍。

“听明白了吗？”

看着眼前的梅林，他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，眼中的渴望几乎要满溢而出。

就是这种态度、这种表情、这种语气，从未有任何一刻像现在这样，让他如此的、如此的——

想要破坏。

“听明白了。”他哑着嗓音开口，敛去眼中的攻击性，又变成了那个乖巧听话、好似永远不会反抗的好学生克劳奇。

“这次是我做错了，小姐，以后再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了。”

他似乎听到梅林笑了一声，雨声太大，分辨不真切。

“确实。”梅林这样说，“再也不会出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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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题外话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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