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翀看在眼里,嘴角微微上浮。
另一边厢,祁翕今日这顿饭可以说是吃的心不在焉,一双眼睛时不时地便假装不经意地往祁清瑜身旁瞟一眼,因为那里坐着他的未婚妻!
许是田吟也感受到了他异样的眼神,抬头一瞥,正好四目相对,双双羞了个大红脸。早在宴席开始之前,杜心悦就悄悄指给她看了,因此她知道那个坐在楚王下首的少年就是她的未婚夫,此时见那少年也在关注她,羞赧之余忍不住又抬头看了他一眼,嘴角微微含笑。只这一笑,祁翕眼神都呆了,手里的玉箸“啪”地掉在了地上,惹来了众人好奇的目光。
祁翕慌忙低头去捡拾玉箸,借此掩盖自己的尴尬,可他这点心思哪里逃得过众多长辈的眼睛,鲁王祁檩凑到祁樟耳边“嘿嘿”笑道:“四哥,你家二小子这是想媳妇儿想急眼了呀!”
“没出息的东西!”祁樟鄙夷地斜了一眼儿子,心里却乐开了花。田吟这小姑娘长的乖巧可爱,倒比自己家那俩姑娘还耐看,行为举止也挑不出毛病,反倒是自家那个小子毛毛躁躁的,嗯,以后有这么个媳妇儿管着他,应该是好事!
对此子婚姻满意的同时,随庶长子的婚姻祁樟却有些不情不愿,对方虽说也是个公主,可蛮夷之地出来的公主怕不也是一身羊膻味儿吧?听说他们西夏人还有刺青的习俗,也不知这个公主会不会也是一脸刺青?若真是那样,可就苦了老大啰!诶?是不是应该先给老大物色几个漂亮的姬妾呀?至少不能委屈了孩子呀!
祁樟满脑子胡思乱想,祁榛、祁槐兄弟俩却在悄悄斗嘴。
“你那个新王府建了个差不多了吧?年后就搬出去吧!老赖在我家也太不像话了!”
“哪儿就建好了呀?后花园的鱼池还没挖好呢!”
“你就不能边住边挖吗?没有鱼池有什么打紧?”
“新王府不光缺鱼池,还没有大滑梯呢!耀儿最近可喜欢滑滑梯了,每天都要滑几十次呢!”
“耀儿还不到一岁,滑的哪门子滑梯!他坐得住吗?”祁榛忍不住朝天翻白眼,他认为祁槐的一切理由都是借口,这小子就是赖在他家吃他的、喝他的,好省着自己的钱!
“是真的,小丫鬟抱着他滑的,他乐得‘咯咯’的,不滑都不行!”
“那你让张习派人给你做一个不就得了,那个又用不了几天!”
“唉呀,再说吧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