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6章 狗咬狗,这对兄妹没一个省油的灯(1 / 1)

在场人也没料到晏惊玉上来就这么狠,晏卫卿是她亲哥,据说当年在燕都CBD大楼发生枪战之际,晏卫卿曾舍命保下晏惊玉。

也因此在燕都收获了优秀风评,论名声,晏卫卿绝对能够与京时墨并驾齐驱。

这些年晏卫卿疯狂营销自己的名声,为的就是能够在这方面有与京时墨一较高下的资本,拼实力与人脉,就算给晏卫卿十年时间也不可能反超京时墨。

并非因为晏卫卿心计太差,而是因为晏卫卿骨子里就是个懦夫。

单看今日的晏京订婚宴,晏卫卿的目的就是压制京时墨,从而强逼着京时墨点头同意这桩由京家老爷子做主定下的婚事,而看今日初期晏卫卿的行为,还算是不错。

在京时墨与时九尚未进入会场前,晏家人就想着暗杀京时墨,动作很猛,这么做结局只有两个,要么京时墨与时九统统被成了亡魂,要么晏卫卿被京时墨弄死。

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境遇之下,留给晏卫卿的胜负率五五分。

也就是说晏卫卿今日即决定动手推翻京时墨,最少也能握住五分胜率,于商人而言,一分利也值得铤而走险。

晏卫卿平素以君子面示人,实则仍旧难掩骨血中的贪婪,若晏卫卿拼了命地去保证这五分胜率。

最起码不会如同现在一般沦落到进退维谷的境地。

敢欲而不敢为,到了临门一脚之际居然犹豫,这是最致命的一点,与京榆林合作也并非什么大事。

敢做,就要敢当,这个道理三岁孩童都明白,可惜晏卫卿看不透。

若晏卫卿今日咬死了是京时墨先对晏家不义,那么至少能够斩获一些“死忠粉”,在道儿上混,很多时候不看出处,本质问题无人在意,所有人最关注的是结果。

在燕都,包括京家在内的世家,会发现没有一位爷有着滞滞泥泥的性格,这反映出一个问题,舍命配君子打天下的人,几乎都是说一不二之辈。

简言之,要做,就做得痛快些,晏卫卿与晏惊玉已逝的父亲用一条命换取晏家未来荣华,不是不行,只要肯舍命。

如果晏卫卿能够拿出来这种气势,何至于会吸引不到追随者?

然而晏卫卿明明布好了局,却因种种小插曲态度未定,道理如同行军打仗一般,骄兵必败,优柔寡断者同样必、败。

他身为哥哥,甚至不如亲妹妹晏惊玉果敢。

“怎么,晏大少有话要说?”时九唇角挂着一抹浅笑,闻声,所有目光均被晏卫卿吸引,方才因时九一句话仿佛被架在明火上炙烤的晏惊玉心弦微松。

“毕竟是亲妹妹,大庭广众之下动手......是当五爷不在么!”时九声音猛然拔高,震慑全场。

身后,坐在京时墨手边的老五眸色微凝,明显是受惊了,这小子长得精致,声音这么大?

“你教的?”老五看向神色莫名温柔的京时墨问道。

“咳,五叔,您忘了我们小少爷是K神。”追云忙着吃瓜,也不忘科普,老五来并不早,加之年纪较大,好半晌才回想起这位K神是谁?

可不就是名号享誉国际的枪械大师K?

良久,老五眼神微变,只是气息明显不稳,见状,追云懵逼,卧槽,这特么不是好事么?

“您不替五爷高兴?”追云试探着询问。

“有什么可高兴的?你们确定不是阿墨高攀了?”老五素来心直口快,他曾经原以为那K神年龄与自己相仿,不料,居然尚未过三十岁。

闻言,追云简直要给老五跪了,说话请不要大喘气可以么?

一旁的京时墨眼皮微跳,他有那么差?

“你不看看自己几岁了?当初也真下得去口?”老五语调不屑,两人差近十岁,老五就差没有明着说京时墨老牛吃嫩草了。

五爷:“......”

“五爷,看时小少爷这意思,此事不会即刻结束。”弦七分析道,凭他对时九的了解,事情,应该刚刚开始,绝对够晏氏兄妹喝一壶。

“由他去,边境的人出动了么?林鹤川还是没消息?”京时墨显然不在意,时九与他......是同类。

并且,他发现时九开始无意间为他考虑了。

他的付出没有白白浪费。

“林鹤川收手了。”说罢,弦七神情攀上些许讽刺。

说穿了,晏卫卿通过所谓与东非FMI的合作来获取京榆林的信任值,只是个单向输出的举动。

首先,林鹤川狡诈如狐,断不会将希望全部寄托于晏家,而且晏家在燕都始终屈居于高门京家之下,而林鹤川则不同。

在东非,FMI就是天,从身份上晏卫卿与林鹤川根本没有可比性,况且林鹤川并非傻子,岂会看不出晏卫卿要算计他?

从始至终,晏卫卿只想着如何能够从林鹤川手中空手套白狼,而非想办法寻求共赢,那么林鹤川又凭什么要提高对晏家的信任值?

笑话。

至于京榆林,只是跳梁小丑罢了。

五爷需要一个在大庭广众下的机会肃清京家内鬼,这些内鬼九成都是已逝老爷子提拔上来的人,不可贸然驱逐。

所以今日晏京订婚宴,更是五爷为自己动手找到的一个绝佳挡箭牌,晏家机关算计,五爷也不多承让。

只不过是谁做愚者,谁做渔人的区别,再者,时小少爷在场,岂会让五爷平白受了委屈?

“时九,你别欺人太甚了,你真以为自己能做了京家老爷子的主?”晏卫卿嘶吼着,在时九的指令下,京家人迅速行动,绑了晏卫卿。

画面骤变,气氛急转而下。

“嚓--”

“好刀。”刀出鞘的声响传遍大厅,被京家人一并拦下的还有那位惨遭晏惊玉蛊惑的应玉年,这位童鞋的脑子似乎不大灵光。

此刻,应玉年情绪难辨,复杂的眼神扫过惊魂未定的晏惊玉,自己踉踉跄跄地站起来,面色阴沉地回到座位上。

地面上赫然出现了一滩血渍。

“怎么回事?”京时墨声音低沉。

“晏卫卿对晏惊玉动手了,但被小少爷命人拦下了。”弦七汇报着,现在是五爷要将主场让给时九,所以才迟迟未出面。

看着如同秋后蚂蚱一般的晏卫卿,时九嗤笑,她算是明白了,为何以阿墨的耐性会对晏卫卿容忍度如此之高了。

这对兄妹现在狗咬狗,妹妹晏惊玉玩得一手先下手为强的好套路,而亲哥晏卫卿反杀的力度也不小,准备直接灭口一了百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