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张楚对于刘氏,着实是很心疼,这原本就不该是她一个妇道人家要担的事,没想到,最后还是落到了她的肩膀上。
就算胡勇离开的时间并不算长,但,胡勇离开的时候却恰恰正是神仙里年底冲击突击的时候。
冬天就要到了,必须要在入冬前,彻底把所有的尾巴收起来。
这样的活,更不好干。
先前,一个瘦瘦的妇人,现在突然变成了这般肥胖,其实丝毫不亚于一个汉子被折磨的枯瘦如柴。
刘氏眼圈微红,她用手背沾了眼角,摇摇头,又给张楚包好了一卷烤鸭:“公子说的这话,太见外了。”
“奴婢帮不了公子什么,只能帮公子看好家,然后就跟傻子一样祈祷公子回来。”
“奴婢,奴婢·······不能像胡里长那样,跟着公主殿下杀向吐谷浑,能做的,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。”
张楚一口把烤鸭炫下:“已是很好。”
“来吧,大家,共同举杯,当饮!!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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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理寺。
孙伏伽脸色无比凝重。
不过,左右官员都已经习惯了,每次孙伏伽审查案卷,进入深层次思索或者感到疑惑的时候,都是这副表情。
他们整理案卷的动作,不自然的都慢了下来。
生怕打扰了孙伏伽。
小心翼翼。
他们可很清楚这位大理寺少卿的脾气,这个时候若是惊扰了他,让他从那种入神的状态里跳出来,嘿,今天大家怕是都不用回家了。
因为他没有想清楚的事,定会拉着大家一同探讨,聊着聊着,好几次外面的天都亮了。
如此,这位少卿才会心满意足的合上这卷案宗,继续看下一个。
可关键是,这般精力,少卿大人有,他们没有啊。
所以说,一夜没休息可想第二天白天的煎熬程度。
如此,有过几次教训后,但凡孙伏伽露出这般痴迷凝重之色时,可以说是房间里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喘。
不过,正所谓怕什么就来什么。
“孙少卿,孙少卿·······”
当一阵焦急并且焦躁的声音传进来的时候,官署内所有官吏脸色皆是一变,可想要阻止的时候,就已是晚了。
孙伏伽皱着眉头,双眸还有些失神,但已抬起了头,望向了门外。
而来者,正是掌管掌分判寺事,正刑之轻重,亦或徒以上囚,则呼与家属告罪,问其服否,虽品阶不高,但权力颇大的大理寺丞,邢森。
“邢司丞,你·······你这次怎得如此莽撞。”
“少卿大人正在品味案宗,你应该知道的啊,每天这个时候,少卿大人都会如此!!!”
有同僚赶紧迎了上去,跺脚责怪道。
不过,邢森已顾不上这些了,他手中拿着一份状纸,惊呼道:“少卿大人,出事了,外面来了两个自称为长乐郡的士绅,他们,他们要状告长乐殿下!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