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民缓缓将身体朝上潜去。那怪舌不离不弃地跟着卫民,一直呵护着他,不曾对他有一丝一缕的伤害。
在怪舌的呵护中,卫离开井底,战战兢兢地朝着井眼爬去,一直到离开巨井,他都没有受到任何的阻碍。
“小友,你去了椒图之井,还安全出来了?”洞窟内的老者,张开双眼,无比惊讶的眼光,在卫民身体上下查看着,试图找出个所以然来。
未等卫民答话,卫民发现,和刚来时候的表现大相径庭,对方变的健谈了,说话倒豆子般:“老夫在此数載,也去过那怪井尝试过几次,差点命丧井内,那夜明珠至幻之力太强了,更加上吸人于无形的椒图之舌,你这等修为却能全身而退,了不得呀,了不得呀!”老者上上下下看着卫民,似乎要将他看个头,夸个不停。
“前辈,在矿场之上,晚辈看到有四个不同的方位,都有个椒图洞,这应该不止就一个头椒图在此守护吧?”卫民被看的不好意思,转身问道。
“这白家庄园,确实囚禁着的四头百年椒图。”
“百年?”
“此四头椒图,乃百年前,前白泰府府主,联合府中四老,攻入椒图谷,捕捉到了四头年幼椒图,将它们禁锢白铭庄园内,并让白铭专人负责看管和饲养,而被流放到这里的那些矿工武者,均是在百泰府作奸犯科之徒。”
看见卫民的眼神有些异样,老者赶忙解释:“当然,那都是以前的做法了,随着白泰府前府主出事后,这里关押的矿工武者大增,另外,矿工武者里面更多的是无辜之人,甚至,有好多人被白铭通过各种手段掳掠来的……”
“前辈为何也被关押在此?”卫民总算有机会把内心的疑问说出来了。
“小友想必是自百泰府被白铭他们给逮来的吧?”老者看着卫民问。
见卫民点头,他又接着说:“老夫本是百泰府四老之一。”
“你是四老之一?”卫民惊讶不已,要知道,方才老者提到,前府主率着王府四老攻入椒图谷之事,如果这样算来,眼前老者的年龄至少应该百多岁了。
“小友猜对了,老夫白松,刚才提到的前府主,指的是现任府主的父王,老夫虚长150多岁了。”
“可是,前辈的修为好像……”卫民觉得有些说不出口。
“咦,说来话长呀,老夫修为原本已经是初入武王之境,怎奈被小人暗算,以至于……,”老者的话还未说完,轰,轰轰,一阵惊天动地的响声骤起,“不好,这洞的椒图发怒了,快跟我来!”老者拽着卫民,朝着左面一个小洞飞身掠去。
白铭庄园,一栋奢华的高楼内,白昆和田健翘着脚,大袭带着几个厨子佣人,忙的不亦乐乎,大厅的玉雕圆桌上,摆满了各色山珍野味。
“二王子,想那姓卫的也该变成椒图怪兽的粪便了吧,哈哈哈。”
“这还要多谢白公子的鼎力相助,来来来,敬一杯。”田健满脸笑意,端起酒杯,“嗯,还有袭首领也功不可没。”
三人觥筹交错,怪笑之声连连,好不得意。
轰轰轰,巨响连连
“不好!”大袭脸色大变,“椒图发狂……”话音未落,身子早已跃出门外,白、田二人不解其因,却也紧随其后飞身赶去。
南面,高级法阵护持的崖壁,暴出大量的裂纹,磨盘大的石头从什么不停地砸落,附近几个离的近的矿工武者,虽然他们修为了得,却也被乍然坠落的巨石,砸得鼻青脸肿的,狼狈不堪,飞掠而来的大袭,傍若无人地越过矿场上惊惧不已的矿工武者们,双手不断拍出,将如雨般飞砸下来的落石拍开,开启枢纽,拉着身后白、田二人,飞身入洞。
田健见状,心中暗惊:“大袭身手了得,足足一个准无王。”思忖着对大袭更加忌惮,他表现出来也更加恭敬。
田健斟酌之间,大袭又飞身出洞,回来时,手上拽着两个矿工武者。
“饶命,饶命”被大袭逮着的那两武者,修为上看,应该是武侯七八级左右,和大袭相比,他们这等修为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,只见他们的脸上血脉偾张,眼中通红,脸色煞白,恐惧和绝望让他们的声音已经嘶哑,依然求饶不已,大袭看也不看那两武者一眼,将他们摔在地上,伸右手按下一个枢纽,咔咔咔,窟壁上呈现一黑色尺余宽洞口突现在大家眼前,黑乎乎的洞内,飘出一丝丝雾霾,那两武者更加大声求饶。
嗖,一个武者纵身跃出,另一个武者见状,身体侧滚,他们赫然拼命,速度快得惊人。
“呷呷”,大袭怪异一笑,手臂暴伸,两个武者被他的手掌一吸,又一抄,仿佛死猪被铁钳扣住,完全丧失了抵抗力,随着两声绝望的嘶声裂肺的哀嚎,两武者被抛进那个黑洞之中,两声惨叫,而后,一起归于平静。
“二位公子,你们在场别动,我去去就来。”大袭有些不安地扫了白、田二人一眼,似乎有什么怕被他们两人知道。
“哼,白铭山庄对本公子还有啥秘密,遮遮掩掩的。”白昆很是不悦,这山庄本来就是以他大伯来命名,而他更是白铭的唯一的侄子,况且,白铭唯有一个女儿,自个又醉心于修练,平日里,视他为己出,他在家族里,更是个个对他呵护有加,他那受得了大袭的轻视,见大袭开启了一个枢纽,钻将进去,他话音未落,也依样画葫芦,跟着钻了进去。白昆似乎想到了什么,也没有带着田健,不过,他的脸色阴得快要拧出水来了。
“公子,你”大袭见状,眉心皱起,看了一眼白昆那冰冷的眼神,腮帮子一颤,欲言又止,默默地朝前快步行去。
洞口小,仅一个人可以容身进入,洞窟里面,足有一丈来高,转个弯后,洞壁两侧,每隔着数步,都布设着照明石,周遭情景都看得一清二楚。
两个人默默地往前走着,又转了几个弯,眼前是洞窟的尽头,那大袭瞥了如影随形的白昆一眼,赶紧收回目光,从储物戒内摸出一枚玉片,插入洞窟尽头的一个缝隙中,咔咔咔,一个窗口现了出来,里面又是一个窟洞,不过,里面明亮的很,很清楚的看见浓浓的白雾,雾气浓稠得活似一团挤压在一起的棉絮。